次日,徐禹谦出门一个时辰后,惋芷才醒来。
小小动弹就腰酸得不行,她又缓了好会才咬牙起身洗漱,接见管事时也直打盹,整个人真的是软了一日。
季嬷嬷昨日是被吓得不轻,今日见惋芷整个人都蔫了也心疼不已,知道四爷是真动了气又怪郑嘉文三分,忙让厨房给她炖补气血的汤食。
徐禹谦放衙回来的时候,惋芷正小口小口的啜着党参枸杞鸡汤,听得丫鬟喊老爷,一抬头见他正大步朝自己走来身子就开始发软。
他在她身边坐下,接过汤碗用勺子去喂她。
惋芷眨巴眨眼,才含住汤勺,那模样莫提多委屈。
徐禹谦看着她长长的睫毛抖动,眼里都是控诉,真生出了股罪大恶极之感。
「昨日是为夫不对,失了理智,惋芷别恼。」他再给舀汤送到她唇边,声音轻柔真诚。
惋芷看着他,听着他轻声细语,眼眶就泛红。
徐禹谦见此忙搁下碗,将人搂到怀里。「乖乖,以后都不那样了。」
「我昨天不是不躲,是没反应过来……你也不听我说完。」惋芷伸手揪住他的衣襟,吸气将那丝委屈收起。「小时候是小时候的事了,我都嫁你了,你怎么就能不听人解释。」
「我知道,是我没压住脾气,可这换了哪个男人也会忍不住的。」徐禹谦叹气,「惋芷……或许你不知道,我有多患得患失,所以我对你有多执着与看重,怕是连自己都不清楚。」
本还想再责怪几句,惋芷听到他的话仿佛看到前世内心只有煎熬与仇恨的四爷,清清冷冷的一个人,在阴暗的争斗中过了一世。
她突然心酸不已,将头埋在他胸前,逼回去的泪水泛滥无声滴落。
察觉她身子在微微抖动,徐禹谦心中一惊,忙想将她推开些好看真切她的脸,却听闻她道:「四爷,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徐禹谦顿时似被雷击中般,木然着不会动了,良久才神色激动,心里被她一句喜欢塞得满满的,都快要喷发出来。
「惋芷,惋芷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可好。」他紧紧拥着她,不停在她耳边问她。
惋芷说完后自己就先臊得脸通红,再张嘴实在是说不出来,他又逼问得紧,只得揪着他衣襟蹭干净眼泪抬脸,轻轻朝他唇亲了一下。
虽然没有再听到那最令他激动的,徐禹谦却是心满意足,捧着她的小脸便再吻了回去。缠绵而温柔,情深缱绻。
郑二老爷自那十日后仍无消息,就是陈虎暗中安排了许多人手将京城都翻个遍,也只是看到个人影便跟跟丢了。
郑家兄弟在第五日的时候就回了郑府,惋芷在那日后也就再没有出门,只安心呆在里料理家事待弄花草。
徐家二房三房昨日搬出了侯府,离开时二太太和她说江氏似乎有些神智不好,那日赤着脚就跑出来,见着是个年轻的女子就打,嘴里骂着只要她不死她就还是侯夫人。
惋芷听着心里却是意外的平静。
她只觉得那是外人,是外人,如何也与她没有关系了。
这日,惋芷在屋里呆得无聊,便让粗使婆子抬了梨花木的躺榻到海棠树边上,趴卧着看书吃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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