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禹谦总能猜到她的心思,轻轻拍她手。「这是长辈给你的心意,不能相提并论的。」
也是多想无益,如今人都怕已经离京,以后见面再说吧。
惋芷便服侍他沐浴,最后却被他也捉到水里,待两人出来的时候净房地面都是湿漉漉的,小丫鬟们红着脸打扫了许久。
次日,惋芷见管事的时间又晚了,季嬷嬷将炖一晚上的鸡汤端到她手边,小姑娘看着脸发热。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每次有房事后季嬷嬷就会端鸡汤上来,如今所有人一看到鸡汤就心知肚明太太与四爷又恩爱了。
慢慢啜着汤,惋芷一边和管事们吩咐端午的事情,端午后也是徐老夫人生辰,如今再是与长房生分但老人家的寿宴也必须要去的。
「端午的时候,往前侯府都发夏衣了,大厨房会提前包棕子,各式馅料的好送给亲朋好友。下人们按等级份例各有不同。」齐妈妈恭敬将以前的规矩说来。
惋芷听着便抬眼去看针线房的管事,那人忙站出来道:「夏衣都在赶制,定能按时发放。」
季嬷嬷便与惋芷小声说家里的关系,惋芷理了理再添减一些,让大厨房的管事记下,就让散了,自己回屋去拟端午来往人情的礼单。一忙便是一日。
徐禹谦让林威送信回来今日晚归。
他上任刑部第一日,同撩还算热情,晚上由他作东请刑部众人小聚。
洒过三巡,气氛也就热络起来,同为主事的任敏之就与他说起寇军救走头目一事。
「那头目真是个硬汉,用刑极致,手指脚指都去了,仍是死咬着不松口。那些寇军先前抓过一批,兵器精良,且混有由工部造的……你这被调来查此事,可万万当心些。」
任敏之说到最后声音渐低,甚至有些同情的去看徐禹谦,仿佛他就是接了个烫手山芋。
只兵器的来源便很大问题,搞不好就得牵扯在其中了,所以皇帝震怒甚至对张敬起了疑心。工部如今可就在张敬手里。
徐禹谦替他满上酒,敬他:「谢过任主事提醒。」
任敏之豪爽一饮而尽,徐禹谦亦面不改色饮完朝他亮杯底。
一更钟响,众人自觉散去。
看着都歪歪斜斜被各家下人扶走的同撩,徐禹谦目光清澈的登上马车回府。
回到屋里,惋芷已经拥着薄毯靠在罗汉床上睡着了,米分唇微微嘟起,小几是边上已有一摞礼单,还有未写完的被夜吹过哗哗作响。
徐禹谦伸手将东西都拾好收到多宝阁上,闻着自己一身酒气没有靠她太近,而是转向去了净房,又喝过浓浓的茶清了清嘴里的味道,才将人抱回床。
刚将人塞到被子里,小姑娘就迷迷糊糊的睁了眼。「四爷您回来了,这是什么时辰。」
「快二更了。」徐禹谦伸手帮她解外衣。
惋芷贴上前,用鼻子在他脖间蹭了蹭。「您喝酒了,用过醒酒汤了吗?」
小姑娘还睡眼朦胧,说话轻柔吐气如兰,徐禹谦只感觉一股热气从脖子蔓延到全身,心里阵阵的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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