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芷拉着她坐到罗汉床上,只道别紧张,一会让确定再说。
郎中被请了来,果然是喜脉,性子一惯爽利的玉竹脸都快要埋到胸口,大家可不得笑话她!都怪那急色的,回京路途也就一个月,他连一个月都憋不住!人家四爷当年心疼夫人的身子,可是忍耐多久!
玉竹这就恨上黄毅了。
惋芷可是替她高兴,要她这些日子都不要再当值,并派了两个小丫头伺候着。
玉竹听着就浑身难受,非坚持要到正房来,说难受了再歇歇就是,怎么也不肯就丢手。惋芷拧不过她的死心眼也就随她了,但两小丫头是由不得她不要。
徐禹谦下衙领着太医回到府里,一进屋便先听到玉竹有孕的消息,也是怔了怔。
旋即无奈笑着去摸小妻子的发。
惋芷这仇真是记得久了,这么大的事居然没让人给黄毅送信,黄毅这会知道了怕也要懵好一阵子。这点小性子究竟是随了宋家的谁,好在他没有让娇妻记恨的地方,不然他这日子得多难过。
太医兢兢业业给惋芷把脉,良久才笑着与两人道恭喜:「夫人这是双生之脉,可能是因为夫人一直以来体虚脉相都不太明显,如今月份渐大才显露出来。」
双…双生……
惋芷听着有些头晕。
盼了许久孩子,一来还成双。
徐禹谦在吃惊后是欢喜,可下刻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喊了太医到隔壁厢房。
「甘太医,内子这种情况若到生产时是否要比常人艰难些。」
女子生产如进鬼门关,还是头胎,又是双生,徐禹谦想着怎么也高兴不来。
甘太医捋了捋胡子道:「夫人是头胎,确实是要比常人艰难一些。」
徐禹谦闻言隐在袖袍下的双手攥成了拳。
「不过也未必。」甘太医又道:「后边的月份让夫人多多走动,在能承受的情况下尽量多活动,也不要太过紧张,这样有利于生产。」
甘太医说话大喘气一般,徐禹谦被他紧张得手背青筋直跳,好在不全是坏消息。
朝甘太医致谢,让明叔将人送走,他再回到屋里。
惋芷嘴角一直在往上翘,想收都收不住,见着他进来忙拿着手帕捂嘴,张口想说话却又是先笑出声来。
徐禹谦看着她手帕上绣的彩蝶轻摆,将心里的忧虑全压了下去,坐到她身侧。
「那么高兴。」
「当然。」她用一双极亮的眸子看他,「双生呢,四爷说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或者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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