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派自然会咬得很激烈,到最后两人怕都是会亮底牌。
可张敬并不知道自己因此会将祁王逼上绝路,极大可能会被严瀚一口咬住咽喉,没有退路的人往往会行事疯狂,放手一搏。
最后若是严瀚赢了,他亦有办法制住严瀚,他是最了解清楚的严瀚作为的人。
如果严瀚与祁王被斗倒了也无妨,那时的张敬估计已耗费了许多精力,反正还是太子还是会登基,有着太子在张敬讨不了多少好处。
这是他理想中最好的局。
惋芷听他一一道来,除了震惊也只有震惊。
她一直知道四爷极会玩弄权术,却不想是从青州开始就在布局。
「四爷,您突然为此事忧虑,可是中间有什么变故?」惋芷沉思半会问道。
从他讲诉中应该是运筹帷幄才对,他的忧虑从何而来?
徐禹谦没想瞒她,「局势现在还是按我想的在发展,只是徐光霁方才的话,让我有些不安。他说严瀚要有动作,娘回到侯府会比在徐府妥当。」
「您是觉得严瀚会相针对您?从而也会对您亲近的人不利?」惋芷神色郑重起来。
「按理严瀚现在应该是不敢动我,此时与我冲突相当于也是与岳父冲突,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不会干,所以我才不安。」徐禹谦揉了揉眉心,徐光霁不会无故来这样一句的。
「四爷。」惋芷伸手覆到他放在桌几的手背上,「或者他只是单纯提醒一句。」
只是顺口提醒吗?
徐禹谦反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心轻轻摩挲着。
惋芷先前那句猜测应该还是对的,严瀚可能不敢直面对付自己,却极大可能对他看重的人,因为这也是他的弱点他的软肋。他如今看重的不过是老母亲及惋芷,而徐光霁——从来没放下过惋芷。
严瀚是要用小姑娘来威胁自己威胁宋家?
徐禹谦想着视线落在书房挂的一双联上——养浩然正气,极风云壮观。
这是张敬在收他为门生的时候亲自写的,他就装裱了挂在这书房。
盯着那十个字,徐禹谦就出了神。
惋芷手心有些热,被他用指腹摩挲得也有些发痒,她抬头去看他,却发现他侧脸线条紧绷神色极严肃。似乎是在想什么。
她忍住了想缩回手的冲动,不敢扰他。
「惋芷。」良久的沉默后,徐禹谦突然轻声道。「在严瀚的事情完结之前,不要出门,侯府也不要去了。」
「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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