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种籽催发了芽,再种土里,施肥松土几天就能长出嫩苗,即可给渔农公作投名状了。”
一听表姑又要授课讲农学了,他赶忙将臀腿又坐回床沿儿上。
高长恭长睫一掀,漆黑淬亮的凤眸里,流泻出了毫不掩饰的震惊:“你怎么什么都会?”
小表姑叹道:“不会多少,我娘逼我的。”
对于表姑的身世和她娘,高长恭自知不该多过问,便换了个疑惑发问。
“萧齐民为何给你种子?你拉拢他外甥了?”
高长恭为着白天,那个未曾谋面的萧氏世子给她出头、还把她单独留下而感到郁闷。
元无忧一听!他这话里带刺啊?便骤然回头,拿眼刀剜了他一眼。
“你姑姑从来不取悦男人,是我有他的把柄。”
高长恭愕然,“你们也是旧相识么?什么把柄能让他这么帮你?”
“我跟渔农公是,跟他外甥可不认识。他仰仗的《齐民要术》手稿,是从华胥送出去的。”
“你究竟是华胥的什么人?”
兜兜转转,又问到了要命之处。
元无忧整个身子转回去,却瞧见红衫男子端坐在自己的榻边儿,无端让她想到了新嫁郎。
她眨了眨眼,强压下心头莫名的悸动。
“我是信使呀。就好比说华胥女帝是西王母,我就是王母座下的玄女鸟,我大概天生是个驿马劳碌命吧。”
高长恭:“给你厉害坏了。……你还信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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