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从进门到现在,他四哥都只是开始向元太姥行过见面礼,余下时间那眼珠子,都粘在病榻上的姑娘身上,眼前的形势一目了然,高延宗还是不死心地凑过来,垂眼劝道:
“兄长,随我回防堵阳。”
高长恭却任弟弟怎么拔、拽他肩膀都不走。
这人也没穿甲胄,却跟屁股粘凳子上了一般。
把高延宗气得额角青筋暴起,“四哥!她乃一国储君,应以国宾之礼相待,用你当卫兵站岗了?别整不值钱这出了行不行?”
男子闻听此言,像被触及到了伤心事,突然红着眼睑,低声嘶吼:
“大齐没了我还有旁人,可她没了高长恭便没了剑鞘。我要去华胥做皇后!”
高延宗:“?四哥你糊涂啊!!”
高四哥此刻竟然满眼温柔地,望着弟弟。
“糊涂什么,是我对不起她,郑玄女比世间所有人待我都好,只有她可以让我仰赖,风陵王为我赴死,从阎王手里捡回一条命,我一条命都不够还她的,从此以后我离不开她了。”
众人就傻眼看着兄弟俩。
元太姥则低头瞅了瞅外孙女儿,叹道,
“无忧儿真有本事,只是…以命相搏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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