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冯翊太妃脚前脚后。”
打完招呼后,郑观棋便凑到俩人身边,也坐在元无忧身侧的软凳上,目光看着桌对面的五侄子,抬袖掩着嘴,神秘兮兮的问元无忧:
“我才走没几天,五侄子就有心上人了?谁家姑娘这么倒霉呀?”
高延宗眸光忽闪,咬牙恨齿,“你说什么呢?”
郑观棋啧声道,“这不是邺城风俗嘛?男子未婚半披发,有家室或者有心上人的才全束发,你四哥高长恭成天扎个马尾,有了女国主还不把头发束起来,都不抵你忠诚。”
元无忧一愣,也僵着脖子,直勾勾地盯着束发一丝不乱的高延宗,“有这么一说?”
高延宗登时拧眉怒目,手忙脚乱地想把郑表姐赶走,“闭嘴,你干你的去。”
“听说你前几天在山上,和萧氏女走的挺近?”
“……表姑别闹了,那都是逢场作戏。”
“真扫兴,你嘴里没一句真话。”
待郑观棋悻悻走后,元无忧就盯着高延宗看。
“你和萧瑟……我咋没看出来啊?”
高延宗叹了口气,目光深沉,
“别试探我了。我……在今天这种场合,如果不束发自重,表明心有所属,恐怕会被女宾吃的骨头都不剩。”
“啧,我五侄子真机智。”
男子忽而桃花眼弯弯一笑,眼尾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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