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色太难看了,你这样憋着药效……不会害得身体更衰弱么?”
他问了句废话。但凡她放得开……
元姑娘抬起葱白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心口,
“它不让我堕落,不让我将就。”
宇文怀璧凤眼一抬,“若是高长恭在这里呢?”
她苦笑了声,“他在。只是他有苦衷。”
“你怕不怕,他做了那个女人的解药?”
“不怕。高长恭不会,他是我的,只是有苦衷罢了,等我们回去后,他会与我解释的。”
这俩人的默契和信任,令他恼火。
宇文怀璧冷笑了声,“憋死你算了。”
但狠话刚说完,他又觉得晦气,还是垂下眼睫,语气哀伤,“朕是个孤僻无趣的人,死气沉沉,连勾引你都直来直去,你不喜欢朕也正常。还是高长恭活色生香,更会讨你欢心。”
俩人本以为要把郑府翻过来找人,不料刚出了宴席厅,就遇到了宇文孝伯。
从他口中得知,原来他和阿渡已经找到苍白术了,是听到他呼救才对上话的,人这会儿被关在附近的一间厢房里,上了锁,强行打开锁恐怕会引起巡夜护院的注意,还得由她出面。
元无忧毕竟之前就跟太姥打过招呼,此刻都不用回屋取剑,直接从路过的一位护院身上、抽出佩刀劈开了锁,顺带让他给太姥带个话,就说那个药师她领走了。
漆黑的厢房里关的还真是苍白术,只是被蒙了眼五花大绑。都不用元无忧开口问,宇文孝伯便道:“他说是受龙灯法师邀约来赴寿宴,在无防备下被打晕的,龙灯法师与郑太姥同流合污自不必说,最要紧的是,他们为何要绑白药师献给郑太姥,而非要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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