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什么?只有玉玺?”
他眉心微蹙,不耐烦道,“别扯闲话了,我昨天一回去便发现胸前的本命蛊不见了。虽然城下之盟的屈辱长久不了,但我没有选择。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吧。”
“城下之盟?羞辱?呵…你别先入为主给我扣帽子啊,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倒是你反客为主,算了…我也不想说了。”
元无忧却用更坦然地方式说,“我欢迎你回华胥,让你认祖归宗,恢复你西魏女帝长子的身份,咱俩能握手言和,一致对外了么?”
“不需要,你赢了。真正包容和有魄力的明君是我学不来的。”顿了顿,他依旧语气平静,冷硬地道,
“周国让我扰乱你的心智,可你根本不受我影响,但我对玉玺势在必得。这块对我生而不养的土地,我迟早会回来的!”
“拭目以待。”元无忧点头附和着,顺手把装着他本命蛊的茶盏,再次推到他面前。
李暝见伸出缠着两道渗血白纱的细手、拿竹骨似的脂白指头捏起茶盏,望着在碧水中漂浮的本命蛊,薄红的唇瓣突然扯出自嘲一笑,十分凄然。
“我倒希望自己能摆脱这个东西。”
闻听此言,让坐他对面的姑娘目露悲悯。李暝见的可恨又属实可怜。元无忧以前是怨他,但此刻更多的是可怜他。
尤其是瞧见他还在渗血的手,她有些后悔昨天捅他手背那一刀了。她真怕他这样身残志坚的身体,在周国都会挨欺负。
“听闻苗疆蛊虫代代相传,故而巫蛊师会祖上传下来的蛊虫控制,所以离不开大山。可你是汉人,当真没办法逃离控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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