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打法,出乎了高延宗的意料。
高延宗还是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随即撤回握住她右掌的手,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目光阴冷地望着她。
“这是你打我的第三个巴掌。你想动私刑?”
“你还挺记仇啊?你哪次不是活该?你竟敢偷我印信、仿我手书假传皇命,难道不知这是死刑?”
四目相撞,俩人的眼神皆是锋芒逼人,寸土不让。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急匆匆踹门而入,嚷着:“国主息怒!陛下听我解释……”
顶风而上闯进来的自然是高长恭。
他来的匆忙,还披头散发着,敞怀披了一件宽袖的红外衫,跑进来时把胸口腹部裹得白布条尽览无遗,因跑的激烈,此刻他浑身的白裹带几乎都有血渗出,大片大片的红。
跑到俩人面前,才停下喘气的男子,浑身就穿了一条贴身的黑裤子,勒出两条直挺挺的长腿。
男子定是伤口崩裂了,但他毫不说疼,只眉头紧皱,瞪着黑褐色的漂亮凤眸,眼神祈求地望着俩人,“听…听我解释好不好?”
看到高长恭那一刻,元无忧对他的怨恨便所剩无几了。
她一狠心,拿起桌上自己的印信,转头剜向捂着脸的高延宗,真恨不得把印信摔在他脸上!又怕把他打爽了。
于是元无忧拿右手刚劲有力的五根指头,恶狠狠地捏着印信,厉声道——
“高延宗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盗用我的印信,模仿我的字迹给兰陵王写求亲庚帖?你何时学会的模仿别人笔迹?伪造一国之君的印信传递给别国之君,这是死罪你不知吗?这次是写求亲庚帖,下次不就是伪造军情国密,替我这个华胥国主发号施令、调遣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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