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铁锹口中那个同谋韦陀花么?区区赤水匪寇,竟敢来豫鄂之地行凶?”
韦陀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底下那位持剑少年。这家伙身穿男女通款的北齐军服,红衫及膝,满头青丝梳成高马尾,但在鬓角留着三七分的碎刘海儿,瞧着既英气又痞气。
因被幕离的白纱遮挡,让他瞧不清少年风陵王的脸,但能清楚瞧见这小子直直垂在身侧的,缠成粽子的左臂。
瞧少年这副带伤替老混球出头的傻样,忽然从白纱幕离底下,传出男子嗤地一笑:
“豫鄂之地又如何?我自幼在此长大,为国征战封爵拜将,我对这,可比你地头熟!”
元无忧感觉受到了羞辱,但又觉得该感到羞辱的另有其人。
众人头顶尽皆笼罩着阴霾,黑云压境,更显得白衫男子如一道光,白的刺眼。
她仰头望着坐在白马上的男子,却毫无处在低位的颓势,因手持利刃,底气十足,甚至还有些咄咄逼人。
“你叫韦陀花?莫非是跟韦孝宽有关系?可我没听说他有出名的儿子啊……倒听说有死的,有的出嗣了……”
一听风陵王这把明明年轻喉咙嫩,却故作深沉、压声到不怒自威的嗓音,更显得这小子雌雄难辨,大概其真是个带把的。
发觉这小子不是小姑娘,男子登时兴致缺缺,语气厌烦:“韦陀花即是“昙花”的别称,你连这都不知?至于姓韦的…那是我仇人。叱罗雍亦是!”
说到此处,他指了指她身后的叱罗协,“这老贼就是个背主忘恩的奸佞,宇文家的走狗!倘若你识相点,就别阻拦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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