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姐俩迎着夕阳西下,领着身后赶马车的十几个私兵,再次往东面的博望城进发。
满载金银珠宝的箱子足足装了八辆马车,滚滚的车轮沿途轧下了深深的车辙印。
结果刚出城门不远,才上官道的大路上,就瞧见一道白影突然冲出!在前头做先锋的元无忧毫不犹豫地拍马上去,身旁的伽罗也紧跟其后追来。
却不料,没走多远,就瞧见一帮人从两侧呼呼啦啦地冒出来。为首者还是那个白衫戴幕离的韦陀花,此时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劲装带武器的手下,个个骑马包围过来,拦住前路。
见此情形,伽罗利索地抽出腰侧的佩剑,要上前迎战,却被身侧的红衫姑娘伸手拦下。
元无忧独自催马上前,直奔那幕离男子。
“又是你?何故拦路,想弑君么?”
见她主动凑上来,白衫白马的男子立刻勒马驻足,与她迎面相对。
彼时俩人相距不足两丈,隔着罩在斗笠上的层层白纱,韦陀花只能瞧见少年骑着黑马,红衫独臂,梳着高马尾。
白衫男子自白纱幕离底下,传出沉冷的厉声道:“殿下阻止我报仇,便要代其受过。但是…”
“哦?找打架么?”元无忧话音未落,一旁的伽罗便催马护卫到她身侧,持剑严阵以待,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见此情形,对面白马上的男子却轻“啧”了声,“何故如此紧张?殿下身上戾气真重。在下还有但是呢。”
他忽然说话尾音带钩起来,阴阳怪气的,听得元无忧心中警铃大作,毫不动容,只蹙眉抬眼,
“阁下可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如今竟敢大张旗鼓阻拦在官道上,不怕招来大军讨伐么?阁下若不是来劫财的,难道是来替天行道,杀了孤这个不成器的昏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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