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边举剑的伽罗只是斜睨了男子一眼,便被惊得眉眼骤然狞厉,琥珀双眸亮出了山狸子般的锐利。
她扭头看向身旁的红衫姑娘,急声道!
“少主!他是妖孽……”
见对面的前朝少主一见他的眼睛,便目露惊怖,别过脸去不敢看,男子唇边顿时捻起一抹刻薄的笑意。
“殿下胆儿也忒小了?你自诩玄女,在周齐两国捭阖纵横,却连看我的脸都不敢?”
“放肆!谁说孤不敢?孤只是……觉得瞪眼睛打量陌生男子太冒犯了!”被看穿窘态的元无忧,硬着头皮咬牙反驳。
一瞧对面这姑娘满脸倔强地抿紧了唇,把那张娇艳英气的娃娃脸绷得严肃,却仍长睫斜睨,不拿正眼瞧他,重明忽然来了兴致。
“你们鲜卑族的皇室都这般守规矩么?和高家那些礼义廉耻全无的,还真大相径庭。”
“放肆!孤是华胥人!而元家…也早就是民心拥戴的汉室正统。”
元无忧敏锐地捕捉到,他刚才讥讽她“自诩玄女”,又说破她“捭阖周齐两国”,恐怕已知晓她在齐国的所作所为,但她此刻被“四眼儿哥”那双眼睛吓得六神无主,线索根本串联不到一起去,眼下她还真分析不出,是谁出卖自己,把自己的底细告诉他的?
见她仍拿余光扫自己,却端着威严做派,重明忽而沉下语气,勒令:“把脸转过来!我允许殿下看我。”
他话音未落,一旁的伽罗便怒斥——“放肆!竟敢对少主不敬?”
正在伽罗提剑欲站之际,便听见了车轮滚辙和羌语呼喊声,原来后面的马车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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