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洪福惊奇地发现养花盆上的图案,似乎有了某些不一样的感觉。
上一次近距离观看,这就是一个淡雅的老叟钓鱼图。
唯一奇特的是,这个老叟是坐在江面上的一朵荷叶之上,至于那一望无垠的江面,却是以留白的形式展现。
但现在,洪福的血抹上去之后,他再去看这幅图就有了另一种奇异的观感。
场景仍然没变,老叟、江面、荷叶、鱼竿。
可白茫茫的江面,却也洪福的血液变成了淡红色,如此一来整幅画就变了模样。
老叟坐在荷叶之上,用细长的鱼竿垂进红色水底,钓鱼……
洪福的脑海中猛地轰鸣一声,仿佛有某个锁死的逻辑大门突然被打开。
放血污染养花盆,从来不是生路,那么真正的生路在哪?
它就是这幅画上!
染红的江面,不就是这片养花盆中的水面;
白茫茫的江上,正是此刻沸腾的水;
江面上的荷叶,代表着荷叶鬼;
老叟,当然就指洪福本人;
那么,现在的一切简直就是这幅画上的抽象复刻。
曾经他认为自己的血是因为酆都任务的原因,所以可以干扰荷叶鬼。
但此刻想来或许还有另一种解释,放血正是完成生路的第一步!
洪福原本萎靡的精神在这一刻重新振奋,他坐直了身子仔细解读起了这幅画。
现在唯一欠缺的是什么?
鱼竿……
洪福看了看自己扭曲的右手,如果抽象即可,那么他这个已经废掉的右臂就是鱼竿。
可鱼儿在哪?
洪福咽了下口水,手扶养花盆艰难地站了起来,俯瞰起这片泛着血光红的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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