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弥随手捡起一根枯枝在地上胡乱地画着,道:“幽绝哥哥他、他变成那个样子的时候,你不害怕吗?”
“怎么会不害怕?”榆儿想起当时情形,还是心有余悸。
“我也是……”小弥道。
沉默了一会儿,又轻声道:“我现在也还很害怕……禁不住地想起那种可怕的样子……”
榆儿听了,搂过她来,柔声安慰道:“没事的,他现在很正常、也很安全。再说了,不是还有无情在吗?不用害怕。”
“嗯……”小弥轻声应道,呆望着火堆。
过了一会儿,自袖中取出一物,递到榆儿面前,一颗碧色清透的凝霜丸静静躺在她的手心。
“榆儿姐姐,这个还给你。”小弥道。
“凝霜丸?怎么会?不是被抢走了吗?”榆儿惊道。
“我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它就在我身上。”小弥道。
“这可真是奇怪。”榆儿将凝霜丸拿在手中奇道。
“平日多积善德,自会有好报。”无情走来笑道。
榆儿望了望他,展颜笑道:“是,你说得对。”
“睡吧。”无情转身躺下道。
小弥便也选了一处躺下了。
榆儿却离不开火堆。
秋意渐深,又兼西境风冷夜寒,榆儿半点修为也无,即便挨着熊熊的火堆,仍是感到背脊一阵阵发凉。
幽绝亦不曾经过这样的天气,见她有些发抖,才知自己大意,不曾备得厚衣或被褥。
若是从前,便抱着她、暖着她。
如今话已挑明,却不好再如此。
只往火堆中再添些枯枝,好让火再旺些。
夜半时分,榆儿终是困倦,挨着火堆睡了。
幽绝一夜未睡,就看着她别滚到火边,也看着火别小了、弱了。
那只黑鹰自栖于树枝之上,一双眼睛不时翻看一眼幽绝处。
次日到得人烟之处,幽绝便添置了一件浅蓝薄披风,并一件深蓝厚氅。
榆儿看他,实是不同。
从前那般冷言冰深,如今却处处细心。
怪道对他师父能以生死相付。
不知他可有父母家人?
究竟是何样的人生?
为何会跟他那个居心叵测的师父扯上关系,还被他蓄养了朱厌恶兽之力?
“怎么?”幽绝看她只顾望着自己发呆,不免有此一问。
“没事。”榆儿向他微笑道。
幽绝将披风与她披上,要与她系上披风带子时突然意识到自己已不便再做这样的事,松了手道:“你自己系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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