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态度,不是陌生,而是憎恶。
“珠珠儿,你是怎么受过这方面的折磨吗?”景闻赫不解,“还是以前遇到过什么事?”
哪怕你不好奇,也不会反应这样激烈。
是恨,是恶心,是浑身僵硬的抵抗着。
颜今薏撇过脸,不看他:“我不想聊这个。”
“总要聊的,你已经是大人了。”景闻赫道。
床笫欢愉,世间最普通的快乐,也像穿新衣、喝烈酒那样容易得到,为什么非要拒绝?
“我不想聊!”颜今薏冷着脸,“大人未必需要做这些事。”
“你将来去做姑子?”他笑。
颜今薏:“广城那边有个说法:不少女郎去南洋务工,谋生,她们自梳不嫁。我为何不可?”
景闻赫的笑收敛。
他抓到了很关键的一个词:“广城?你对广城很熟吗?”
“我有个远房亲戚,她是广城人,之前来我家小住,我接待她的。”颜今薏道,“她跟我说了很多。”
那个表亲,后来嫁到了香港。她从小跟着父兄做生意到处跑,会说官话、粤语、英文。
“你没去广城看她?”景闻赫问。
颜今薏:“我祖父去世后,送回原籍广城安葬的。原本应该大堂哥在老宅守孝三年,他是承重长孙。
他不愿意,说乡间吃苦,广城天气又湿热,送葬结束后他就回来了。我听说之后很生气,想去广城住三年。”
景闻赫的心口,猛然跳了跳。
他一直觉得,珠珠儿像他的阿云。
“……去了吗?”他问。
颜今薏起了点警惕:“我们好像聊过此话吧?我没去。”
“为何不去?”
“我生病了,缠绵病榻半年。”颜今薏道。
她病得太厉害了,不管是前世今生,生病期间的记忆都特模糊,只知道很痛苦。
痛苦是有的,很不舒服,那是身体上的本能印象。
“在哪里养病的?谁服侍你?”景闻赫又问。
颜今薏:“在家。至于谁服侍,我不太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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