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汉生蒙馆。
八个学生已经溜出去了五个,教室里只剩下张起峻、王允卿和七岁的江家宁。
江家宁之所以没溜出去,是因为张起峻正给他讲几个字怎么记忆。
这个小名兔兔的小同窗因为记不住字老挨塾师李生华的手板,虽然打得不重,但每次还是能把手给打红。
兔兔又不敢出声哭,只是坐在那里不停掉眼泪。
张起峻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段时间就总抽出时间来教他怎么认字记字。
“你看这个解字,左边这个是角,右边上面是个刀,下面是个牛,你看合起来是不是一个人拿着刀要把牛角给割下来呢?
所以这个字本来的意思就是用刀割牛角,发散一下想法,可以把它想成是解剖肢体。
再发散一下想法,可以把它想成是把一个很难的问题给分解开,这样人就好理解了。”
江家宁听得连连点着小脑袋,虽然张起峻讲得他还是不能完全理解,但总能记住这个字是用刀割牛角,然后就好记了。
自从张起峻开始给他讲解如何认字记字,他记字的效率大增,挨李生华手板的频率就大大降低了,这让这小家伙对张起峻形成了一定的依赖性。
为了讨好张起峻,他下午经常会给张起峻带一些馍馍之类的食物,他爹是王来春家大管账的,家境也很殷实,带这么点食物也不算什么。
“哎,你怎么想起这么记字的?”王允卿在一边听得出神,也很好奇,就问张起峻。
“慢慢想呗,还能怎么想,想着想着慢慢就想起来了。”张起峻道。
其实上世作为一个现代学生,谁还不知道四大造字法啊,象形字、指事字、会意字、形声字,何况张起峻他们学医古文也会学到许慎的《说文解字》,自然对绝大部分繁体字会解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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