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她天天坐在书院旧书楼的二层楼东窗畔,安安静静地用簪花小楷抄书。
十多年过去了,余帘还是有些不能释怀当年之事,心里也念着明宗。
良久,余帘的心才平静下来,再次询问道:“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你也说了,人活着。”姜洋神情聊赖地回答。
人出生之后,不就是为了活着而做各种事情吗?
余帘听到这话,没有反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姜洋会意,知道这不是余帘要的答案,于是反问道:“那你自己觉得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总该有所追求,比如信仰,比如丰衣足食,比如权利地位。”余帘想也没想,便回道。
“这没错!”姜洋点头赞同。
“那为何西陵就容不得荒人明宗的存在?非要冠以‘魔’来制约,污蔑为魔宗,甚至驱逐与举世讨伐?”余帘的语气有点急促了。
就在这时,夫子突然现身出来,他的无距之能用得比谁都无声无息。
“余帘,你还是无法释怀吗?”夫子有些不满余帘的执着,觉得余帘十多年的抄书养性白费劲了。….“老师!”余帘恭敬地向夫子行礼,态度也变得拘谨起来。
果然,夫子一出现,余帘便没那么放得开了。
夫子点了点头,直视着她。
“我只是想着姜先生能够帮助荒人,希望他能够去关照一下。”余帘低着头说道。
姜洋听到这话也诧异了一下,虽然他被荒人误认为他们所信仰的“冥王使者”,但是他从来没有承认过。
“为什么要别人去关照你的族人?你自己去不得吗?书院后山虽然有规矩,但为师从来没强制要求你们遵守,你大可会荒原去。”夫子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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