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破敌瞥了眼夏知许,然后问道:“你做的这事儿,你们大夏史书上,你会记下来,而且是恶名,不怕?”
夏知许见状马上招呼人开始,然后再看孟少安,越看越稀罕,咋说呢,当初拐这个人过来,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但这孟少安如此年纪,便管了两地,众人看到有些眼红同时,更觉得这是何等被重用啊!
燕州城驿馆所在,这些来自各州官员分别去休息。
倒是一边的孟少安听到杜预这实诚话,微微皱眉,哪儿有父母官嫌弃百姓惹事端的,而且听话中意思,这位杜大人早就想驱赶那些蓟州难民了。
这么想着,夏知许摇头,想着等过些日子说也无妨。
其中杜预不动声色,但其他人都称赞,他也不落,也是站起身看向孟少安赞许一番。
闻言,所有人看向杜预。
对于这位襄州大才子,许多人都看得清楚,以后,必定是世子殿下身边的左右手,所以当下赶紧拍马屁,以后少不得还能被提携一下。
终究是个读书人啊。
闻言,孟少安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涿州所在怕是无法有如此多人,但若是.”
燕王府可谓是就盖在那座矮山之上,景色极好,尤其山中还有一处名为神仙台的地方,是燕王夏晨峰专门打造出来招待宾客之地,而且这矮山虽然不比其他群山峰峦,但就在那矮山最高处,却是存在一棵古松巨柏,今夜雪满青山,那古松更是在月色之下犹如圣洁至极,尤其是在这月色之下。
夏知许点点头:“那就行,大夏这儿呢,等咱们打下来了,我再改改,那不我也是好名声了?不过说这话干啥,没得劲儿,到时候死了,无所谓这些。倒是师兄,听听师弟新作的诗词?”
夏知许笑了笑说道:“绝对会同意,能商量的事儿,不都可以后退一步吗?”
杜预闻言当即作揖。
孟少安逐一回礼。
那边杜预,倒是无人问津,只是自顾自坐着喝茶,时不时看看与他人寒暄的孟少安,摇头叹气。
但是孟少安知道,当初这位杜大人亲自率了兵马驰援蓟州,杀了不少蛮人兵马,檀州不少兵马更是有去无回。
“当然,如今冬日,百姓那里总不能就靠给予的一些银两过日,不过开垦荒地,修复城池等等各处都需要人来完成,所以可以招这些百姓前来,按照每日做工发放银钱给他们,让他们存了钱过了冬日,等到了开春,做生意的自然可以做生意,种田的也可安心种田,如此以工代赈,加上可白拿房屋田地,相信必定会有不少人愿意前往。”
不过
孟少安看着这位杜预杜大人,他知晓这位杜预的事情,夏知许给的评价是有能力,但是没大志向,就一直守在檀州。
孟少安远远看着那古松,不由感慨了两句,更是因为今日这大雪,想到来年必定是丰年而替百姓欣喜。
杜预坐在最远的地方,默默不言。
终于
管事回来了,告知众人世子殿下就在大厅之内等着了,众位官员纷纷站起身,跟着管事前往大厅所在。
当说到这儿,这人看向坐在后边低着头的杜预,并且说道:“杜大人之前收留了数万蓟州百姓,若要让百姓回去蓟州,杜大人首当其冲啊。”
说话说一半,没必要全说完。
孟少安马上说道:“蓟州之地多有空房空地,以此可为百姓为许诺,若愿意前往之人,可让其住那些空房,得空地,并在县衙立下票据,若是愿意前往城内之人,更容易安顿了。不过.若仅仅给予住处与耕田,怕是不行,毕竟民以食为天,百姓所担忧之事无外吃不饱穿不暖,所以可发放些银两安顿令他们安顿下来过了这个冬,除此之外,若是自愿前往蓟州之地的,可获其他一些优待。”
这位官员看着孟少安轻声问道:“孟大人可知世子殿下如此着急召见我们,是为何事?”
总之
这位杜预杜大人在燕地官场的口碑不是很好,或者说很差,没几个人说过好话,顶多夏知许那句有能力还算句中听的。
若是开春的时候,天气热了些,其实更合适。
跟在孟少安身边的王府下人听到孟少安即兴所作诗句,马上拍了马屁出来。
看到孟少安,所有人纷纷站起身作揖,无一不是客气有加。
但.
对此,孟少安嗤之以鼻,他读书,只为报效国家,效仿昔日治世能臣,展一身抱负,载于史书之上,得一‘贤相’名号。
众人听闻,纷纷拱手作揖。
夏知许开口说道:“你们也知道啊,蓟州在之前被燕地祸乱的时候,蓟州别驾黄炳南打都没打直接开了城门投降,虽说他死了,但是蓟州百姓们可苦啊,城内城外百姓们遭了那么大罪,虽说因为杜大人关系,有不少蓟州百姓得以幸免。如今漠北蛮人离开了,不少蓟州百姓也回去了,但毕竟之前遭了那样得罪,十室九空,整个蓟州城也好,甚至那些县镇更是都要成鬼城了。我知道诸位都跟我一样,都想光复燕地昔日兴隆,但蓟州这样空着不行啊。”
杜预愣了一下,马上站起身,朝着夏知许作揖后说道:“殿下,非是杜某不愿意,事实上早在入冬前,杜某暗访过不少蓟州百姓,询问他们是否愿意回去,但全部都说不愿意,主要还是当初杜某做错了事,在他们当初逃难过来时,又是送地,又是安置他们开垦荒地的,如今光蓟州难民村落,檀州就不下数十个了,下官也是发愁,可.他们不愿意回到蓟州,杜某也是发愁啊,毕竟檀州就这么大,实在是有些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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