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大厅变得嘈杂,每个怪异都在向安南洗刷自己的罪孽。整个地牢三十几只怪异,杀过人的约一半,真正滥杀的只有几个――比如无毛狼人。
它的过去既可悲又可恨――因为悲惨的童年,他在成年后染上了怪癖,喜欢把孩子骗到家中杀害。
安南感到意外,他以为无毛狼人和鼻涕虫认识,结果其实只是无毛狼人把鼻涕虫当做了新目标。
安南当初说它会被关二十八年实至名归。
通常来说,安南这种漂亮的男孩最受无毛狼人欢迎,而它没这么做则是迫于典狱长的恐怖。
想着找机会让典狱长把无毛狼人宰掉,安南看向唯一没说话的鳄鱼头。
那颗狰狞的扁平头颅委屈地说:“我记不起以前的事了,现在的我除了智慧什么都没有。”
智慧?
“我问你一个问题。”安南整理了一下语言:“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个忽略家庭的大人物,精力全都投在工作上,他的妻子因此死去,女儿和他形同陌路。他的女儿生日这天,他忽然回心转意,想和女儿缓和关系,结果被属下认为被冒充了,第二天……我说错了,重来。”
意识到逻辑出了问题的安南重新说道:
“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个忽略家庭的大人物,精力全都投在工作上,他的妻子因此死去,女儿和他形同陌路。他的女儿生日这天,他得到一个能重复回到今天的神器,他认为这是神灵给的机会,反复开始这一天,试图缓和与女儿的关系。刚开始我的这个朋友就失败了,被他的属下当成冒牌货,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他差一点就成功了,但又被他的属下抓了起来……”
理解能力差的怪异已经晕倒了,剩下的要么一头浆糊,要么装自己懂了。
安南带着期待看着鳄鱼头,它也没辜负安南的期待:“第四次你不是被手下出卖的,而是被女儿出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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