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时,李老师特意跟来接我的父亲交代,孩子对肝炎疫苗过敏,所以没有打疫苗。
要求我们家注意孩子的卫生习惯,减少得甲型肝炎的几率。
并严肃地表示,甲型肝炎是很烈性的传染病,如果我发病,就不能上学了。
父亲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在这一刻更加安静了。
我不能确定,他是否相信男人沉默是金这句格言。
但我知道,这一次沉默,并没有帮父亲省下钱。
父亲回家便和母亲说了这件事,母亲听后陷入了久久地沉思之中。
我的父母并没有当着我的面讨论这件事,他们把心里话留在晚上我睡下之后才说。
但建筑面积只有14平米的卧室,又能藏住什么秘密呢?
我清晰地听到,母亲问父亲:“看这个过敏的病得需要多少钱?”
父亲翻了个身:“我也不知道,看病看病,总要先看了才知道。”
母亲埋怨:“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自己赚几个钱,吃几碗饭吗?”
父亲明显有些挂不住脸:“那怎么办?让他就这么活着?万一过敏死了,就算他活该倒霉?”
母亲也提高了声调:“托生在你这样的废物家里,死也是他的命!”
至此,我的父母已然不顾及我的感受,开始全功率输出。
明明已经醒了很久的我,却必须要跟我的邻居们一起装没听见。
之后的对话,已然无法记述。
不外乎就是对祖宗三代的亲切问候,全写出来也没有几个字能播。
国庆节假期时,父母还是带我去医院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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