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仿佛再次发生了一遍,我们打车前往传染病医院。
下了车,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母亲,我能不能吃一袋杏林牌牛肉干?
母亲果然没有反对,还跟我说,想吃东西是好事。
我看了看上一次没有陪在身边的父亲,忽然有些欲言又止。
母亲的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发觉我的异样之后,立即问我:“阿福,你有什么事吗?”
我挠了挠后脑勺,开口:“妈,你说,爸爸需不需要去一趟爷爷家?”
母亲愣了一下,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这里面逻辑。
几秒钟之后,母亲才恍然大悟。
她转头看向父亲:“你看,咱们家阿福都长大了。
你别跟着了,赶紧去咱爸妈那借点钱,就说孩子可能需要住院。”
父亲点了点头,跑去最近的公交车站,查看站牌上的线路。
父亲手里没有钱了,所以他必须坐公交去爷爷家。
可他在送我来医院时,仍然眼睛都没眨地选择了打出租车。
我觉得,这一刻父亲是有些后悔一家三口一起打车过来的。
他肯定在心里想着,如果能早点想到需要去爷爷家借钱,他肯定会骑自行车过去。
骑车过去,不消耗车票,只消耗人力。
而人力的恢复,只需要吃两个爷爷家蒸的大馒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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