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闷头又倒了一杯啤酒,没有说话,一仰头就灌进了肚子里。
母亲怕父亲喝得太急,赶紧抓了一把生花生豆递过去。
“吃点花生再喝!”
父亲点点头,吃了两粒花生,叹了口气:“怎么说,他也是我大哥。”
母亲也叹气:“要不是因为那是你大哥大嫂,我能对他们那么客气?
这就是亲戚里道的,没法断道儿就完了。
要是朋友的话,他富贵时没想着你,他落北了我都不能让他进门。”
父亲没有说什么,继续喝着啤酒。
我觉得这么有深度的谈话,已经不是我能加入的,便沉迷于山海关橘子汽水的怀抱之中。
……
时间逐渐推进至98年的暮春,班上忽然又少了两个同学。
身负多处刀伤的陈福兴和不堪忍受闻重明骚扰的李路,两个同学转学去了别的学校。
加上上学期因为伤人被劝退的李振和吴迪,这一年班上已经少了四个人。
进入四年级的第二学期之后,我们能明显感觉到班主任褚老师的情绪很不稳定。
用如今的话说,就是褚老师遇到事了。
不管是工作、生活、感情、家庭……无论是哪里遇到的事,总归事情不会太小,已经影响到他日常教学工作的情绪。
这一天,褚老师讲到一个新的生字,收藏的藏。
关于藏字里面是不是藏着一个臣,我跟我的新同桌宋倩争论了起来。
宋倩是一个有趣的姑娘,刚刚上四年级的她,已经有一米七高,脑后马尾抓起来时,就好像一个大人一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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