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很惊讶于我的想法,她说要等我父亲回家之后,和我一起谈一下这个事。
我以为母亲是真的考虑到支持我这个决定,有可能对家里造成很大的影响。
事实上,我又一次想错了我自己的家庭环境。
父亲回来之后,母亲并没有直接开启家庭会议,她先安排我写作业,说要跟父亲好好谈谈。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这个荒唐的要求。
心中却在腹诽,早在你们每天在家打麻将的那一年,我就已经养成了放学前便写完作业的习惯。
更何况,这一间屋子半间炕的环境,你们真的有密谈的可能吗?
不管多么荒唐,该给彼此留的面子和空间还是要有的。
这是我父母教会我的道理之中,为数不多我能应用到如今的。
我假装看书,耳朵却支起来听着父母的小声交谈。
母亲把我说得话,捡重要的向父亲复述了一遍。
父亲开始一直沉默,似乎在听别人家的故事一般。
母亲有些着急,催促父亲表态。
父亲表示:“入伍是一个好出路,万一混出来了,以后就吃皇粮了。
就算混不出来,以后国家也肯定管安置工作。”
母亲有些焦急:“他才十一,他能吃的了部队的苦吗?”
父亲的比较乐观:“这不还没开始选呢嘛,等选上了真的进到部队,他都是大小伙子了。”
母亲直接急了,再也顾不上压低声音:“入伍有什么好?你们一家还都是部队上下来的呢,你吃不上饭时,国家管你了吗?”
父亲本来就不善言辞,如果不是对于“有可能入伍”这几个字出现了应激反应,也不会说刚才那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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