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一激灵,扬起头道:
“师父,真智没有偷听,真智是认真的听。”
“强词夺理,今日功课增添一倍。”
老和尚敲了敲小和尚脑袋,真智吃痛的捂着脑袋,一溜烟的小跑离开。
摇摇头,老和尚转身看着屋内的真良:
“自去后山面壁思过,三月内不可下山。”
“师父”
真良想说什么,但见老和尚神色平静却又不容拒绝的模样,只好低头道:“是。”
自这晚起,小和尚真智除了每日功课外,还要去后山给真良师兄送饭。
两个月一晃而过,这日又到了送饭之时,真智捧着斋饭往后山走。
来到山涧的石洞前,他出声喊道:
“师兄,用膳了!”
然而往日听到他喊声便出来的师兄,今日却没有回应。
小和尚又喊了两声,都未得到回应后,不由疑惑的道:
“难道师兄今日睡过头了?”
说着,他提起僧袍下摆,踩着山涧水面的石子跳到石洞前。
往里看去,却见僧袍折得整整齐齐,上面摆着一封信。
“娘咧,不对,阿弥陀佛哟,师兄跑了。”
说着,小和尚拿起信跑回寺内将信交给老和尚。
老和尚看完信,摇头轻叹:
“该来的总会来,他六根不净,难断红尘,早晚会有此事,罢了,随他去吧。”
“师父,师兄去哪了?”
“回他家了。”
“师兄还有家啊?”
“你师兄不是孤儿,相反还是一世家子弟。”
“那师兄现在是不想当和尚了,要回去当世家子弟吗?”
“也不是,他是要回去抢亲。”
“师父,什么是抢亲?”小和尚一脸懵懂的看着老和尚。
老和尚窒了窒,决定略过此话题,转而道:
“问这么多作甚?你师兄的事自有他的缘法,你今日功课做完了吗?”
“做完了。”
“那就再做一遍!”
“啊?为什么啊?”
“快去!”
“是。”
自那之后,小和尚再没见过真良师兄。
三年又三年,小和尚已是舞象之年。
由于每日功课从不落下,心无旁骛的他早早入了先天之境,接替了师父的职责,时不时下山驱鬼抓恶。
再加上生得唇红齿白,面容俊朗,在附近十里八乡,他都是有名之人。
不少女香客慕名前来,就为一睹小和尚的容貌。
小和尚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来寺庙的香客多了,香火钱也多了不少。
他这两年身子骨长得快,师父念叨了好几次他的僧袍不合身。
如今香火钱充足,总算解决了没钱买僧袍的窘境。
这日,他做完功课,还未去清扫落叶,老和尚便唤他到主殿。
“到镇里的布庄去,看能否用这些钱化一身新僧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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