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章见爱徒上前,微微松了一口气,那恰好踏出半步的脚也缓缓收回。
以常衡的水准,其实完全不至于如此这般慌张失措,这一波着实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谁也没料到户部尚书居然翻早有定论的陈年老账。
其实常衡完全可以拉着其他派系的人一起下水,但那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用的。
“那也不至于凭空多花费两百万两,侍读学士又有何狡辩之处?”
户部尚书陈端冷哼一声,心里并不认为这位新的状元郎能和自己过招,或许未来双方是一个段位的人,但目前明显不是。
“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工程。江浙等地修筑堤坝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以往耗费比三百万两更多的也有,修建堤坝本就看洪水的冲刷程度,有时候的估算不一定准,也不能修到一半便半途而废,超过支出也是常有的事情。
堤坝修建之事为民生,江浙黎民百姓尽皆为之称赞,称陛下是天底下罕有的仁慈圣君,这说明堤坝修建一事苦江浙百姓久矣,当年的修建正是民心所向。
这件事情,既然诸多内阁大学士和宰辅大相公都拟了红,那便说明没有问题。”
“那小皇子陵墓的事情呢?”
这是刑部尚书赵吉,他也是王钦若的人。
“小皇子驾崩,天下悲痛,陛下曾言需厚葬,小皇子陵墓规格是怎样都在工部讨论了数个日夜,葬礼规格比起其他皇子也高一等,小皇子的皇陵修建花费同先帝相差不大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礼部尚书郑钧,他从懵逼中反应过来了。
那位小皇子的陵墓的确比一般皇子的陵墓更加华美,但比起帝王墓未免差了一个规格档次,花费却比皇帝陵墓更多,刑部尚书以为抓到了漏洞,当即准备反驳。
然而,一直观察的楚鸿并不给他这个机会,“怎么?户部尚书和刑部尚书认为小皇子修建陵墓将我大周朝修得山穷水尽了不成?
几年前就已经盖棺定论的事情,今日又将其提起,内阁的诸位大学士票都拟了,红都批了,陛下也曾亲自去看望过小皇子,你们是认为这事错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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