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堡平原上,五千人分成五股冲击防线,僵持一上午后,三千骑兵成功突破,可又被忠武军骑兵挡了回来。
中军之处,神色坚毅的中年男子听取着一道道前线汇报。
“对面那支骑兵的底子是两辽嫡系铁骑,看来顾剑棠对咱们前些年的行为,记恨很深啊。”
“将军,再给我两千人,末将誓死拼掉忠武军。”
一名单膝跪地的万夫长说。
“两千豪阀仆从军没有意义,要是铁骑,那家伙就该放水了,蓟北黄沙满天,满地泥泞,咱们下马步行回去,一路上谁都得咬一口。”
中年男子洪襄阳摇头拒绝。
中军大帐里,一个道袍青年在沙盘前皱眉半晌,最终他用手作笔,在上面划了一条线。
“洪将军,奔流江水波及不到这条线以南。”
“啥用嘛。”副将军史万军说,他本该冲锋陷阵,但那个江神射曾经在城头上打死两个金刚境,他过去难免被针对。
洪襄阳闭上眼睛,开口道:
“天无绝人之路,万事都该有一线生机,猛攻横水城不可,就算能攻破,咱们也回不去境内。撤退银鹞郡不可,北凉左骑军有一半消失在了地图上,没准就是在埋伏,我不想赌人家心慈手软。挺进横水郡南不可,杨慎杏的风评再如何不堪,终究是手握四万精锐的春秋老将,不会给出天大破绽,所以咱们的生机还是在北归上。”
“直娘贼,将军,他到底放不放水啊。”史万军恼怒道。
“箭未射时最有威胁,对方的箭术或许已至化境。”道袍青年说。
洪襄阳还在沉思,说道,“兵势散者,进退维谷也,这一万联军结构松散,愿不愿意被忠武军引领尚且两说,只因守土卫堡的大义大势在身,才有了点像样的战力,只要改变战场,他们会和以前一样不堪一击,真正需要注意的是这支骑兵,我们的生机在攻守易势上,只要忠武军敢出来野战,咱们就算赢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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