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义山呐,池子边风凉,咱们回阁楼上。”
“大将军,何不召回小年,外面不太平。”李义山缓缓地说,仿佛一提气就会把整个肺都咳出来。
徐骁沉默了一下,开口道,“芝豹这不是出息了嘛,他原本就很出息,现在惟一可以吹毛那个啥的境界也追上来了,威望真真只在我之下了,你也知道,我就是一将之勇,大战略包括解决西楚叶白夔,说到底还是芝豹功劳更大一点,现在乱世再起,从将军到士卒都觉得让他掌舵才算安稳,小年回来,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洪洗象头皮发麻,不是怕小舅子被暗杀,而是怕控制不住自己,这位人屠说话的时候透着一股子呛鼻的血腥味。
“大将军是想打扫干净屋子再留给小年。”李义山笑道,“但也没法对义子下手,因为这些年陈芝豹真的就是老老实实地在等待而已,攻打北汉的时候,陈兄带着一众子弟为大将军断后,无论如何,大将军做不出先下手为强,祸害兄弟遗孤的事情来,但有人可以。”
洪洗象如坐针毡。
“别逗他了。”徐骁挠挠头,这个动作绝不像一位坐镇西北四州的异姓王大将军。
被誉为毒士的李义山继续道:“倘若徐家真的败落,纵使陈芝豹顾念昔日情谊,不对徐家子下手,难道其他人也就一定如此么,自古以来,自作聪明,邀功行赏的人不在少数,如何肯放过徐脂虎呢。”
洪洗象沉默,今天是他第一次下山,因为掌教师兄说有贵客登门,要他出去避一避,既然是师兄说的,那他就没问为什么,思来想去不敢去往江南,就只能来清凉山了。
李义山知道这是谁的算计,而且多半和这半年来的掀起乱象之人有关,可为了徐家,他不介意顺水推舟。
黄龙士对洪洗象有一道流传极少的批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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