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貂寺点零头,轻声回答道:“那时老奴我不过是宫中一寻常不过的司礼太监,有幸伴随陛下左右,那时还有不张扬的蜀中贼子敢刺杀,可惜老奴当时武功比不得现在,有些差强人意,被那个侏儒刺客逃走,不然落在我的手中,肯定要给这乱臣贼子抽筋剥皮。”
陆泽笑了笑,继续驾马在这并不算宽敞的官道之上。
这一路上倒是没有遭遇过哪怕半点刺杀,大师傅韩貂寺与陆家在上月入蜀地以后,便开始了对于簇严丝合缝的种种渗透,蜀王名号俨然就是个金字招牌,学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蜀地的世家以及江湖宗派,至少在明面上对着年轻的蜀王殿下展现出来了十足的尊重。
陆泽望着大师傅递来的那厚厚名帖,上面记录着不比身后马车上装载的奇珍迅速的礼品。
只听见韩貂寺笑道:“殿下就藩是一喜事,在年前与陆家姑娘成婚又是一喜事。如今往那崭新的蜀王宫里送礼的可谓络绎不绝,这几十年的蜀地并未出过宰相首辅,甚至连进入中书门下的都少得可怜,而这两件喜事便是最好与殿下搭桥的机会。”
其言外之意便是,后面还会有着第二份厚重的礼贴。
礼轻情意重?
这不过是骗孩子的。
只有礼重才能够让人真真正正的看到心意。
陆泽对这种潜规则的官场习俗不上反感,因为这是根本不可能避免的事情,哪怕是在后世现代社会,在法制律条极度健全的情况下,各种送礼方式还是五花八门,令人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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