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恩下士叹了口气。
自打他在三月四日逃出土木堡,同样的故事,他已经给几位帝国高级贵族、负责审查他的霜枫岭军事督察队、以及各路好奇心八卦欲爆棚的友军官兵讲了不下三四十遍,实在是有些腻歪了。
他正苦恼于该想个什么理由将这些帝国士官搪塞过去跑路,却听到维埃里上士嘿嘿笑道:阑
“喂,芬恩下士,我听说,当时联邦兽人已经占领了土木堡,在里面大开杀戒,就连土木堡的城墙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没错吧?”
“呃……当时城堡里的兽人的确很多。”芬恩下士叹了口气,无奈答道。
“那就怪了……”维埃里上士玩味地盯住了芬恩,“……据说,你眼睁睁看着一个兽人杂种,用手弩射穿了我们敬爱的来恩·格兰特司令的头颅。可是啊,芬恩下士,你为什么没有上去为格兰特司令挡下这一箭呢?为什么偏偏是你,能从迟尺皆敌的土木堡中逃出生天呢?为什么你没有像个真正有荣誉感的帝国士兵一样,和格兰特司令死在一起呢?”
芬恩被这几个连珠炮般袭来的问题吓得怔住了。
维埃里上士身旁,原先还在笑嘻嘻看热闹的几个帝国士官,已经缓缓站了起来。他们死死盯着芬恩走上前来,将他隐隐包围起来。
“维埃里上士……”芬恩冷静了一下,沉声道,“……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那个射杀格兰特司令的邪恶兽人正要向我发射弩箭的时候,是艾略特·尹戈尔大人他——”
“承认了吧,芬恩下士。”维埃里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芬恩的辩解,用快意、嘲讽和鄙夷交织的眼神看着芬恩,道出了一个残忍的假设,“——你投敌了,对不对?就因为你是一个可耻的联邦奸细,土木堡里的兽人杂种才会仁慈地留你一命的,对不对?就因为你背叛了自己的祖国,你才能在那场噩梦般的战斗里活下来的,对不对?”阑
“维埃里上士!”芬恩提高声音抗议道,“我没有!你可以去问尹——”
“有什么话,你亲自去跟霜枫岭军事督察队说吧——而我们会确保,你这个杀千刀的叛徒,会在绑得老老实实的状况下,被移交给他们!”维埃里贪婪地打量了一下芬恩,仿佛是在审视某种极其珍贵的猎物,“军事督察队可说了,只要能举报扭送一个该死的联邦奸细,就能拿到足足十枚金币的赏金呢!”
“什么?!”芬恩惊恐地看到,周围的中央军士官已经带着满脸邪恶的笑容,朝自己这边围了过来。
其中甚至还有一个士官提起手中的油浸麻绳,得意洋洋地高声叫道:
“别怕嘛,芬恩,只不过是‘隔离审查’而已——如果你真是清白的,那又有什么必要害怕军事督察队呢?”
豆大的汗珠已经从芬恩的额头缓缓渗出。
正当他焦急地考虑着要不要拔剑自卫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传了过来。阑
包围着芬恩的中央军士官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如同白日撞鬼般,齐刷刷立正站直,毕恭毕敬、一丝不苟地敬了个军礼。
芬恩见状,慌忙回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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