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身子一颤,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头垂的更低了,却依旧咬着牙,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朱元璋怒极反笑:“好呀,真是咱的好儿子,咱现在说话,已经越来越不顶用了,既然你想跪,那咱就让你跪个够,跪到你不想跪为止!”
“咱还拗不过你不成?”
朱元璋冷哼一声,也怕朱标犟脾气真的上来,又道:“咱也告诉伱,这夏之白没你想的那么好,他的心大着呢,你知道他在贡院怎么说的吗?”
“他可不只想当状元。”
“他要当的是天策状元,天策这两个字,是他能要的?上一个得天策的是李世民。”
“刚参加科举都想当天策状元,以后真走上仕途,他还想要什么?”
“他是想谋反!”
“他想当的是咱这個皇帝。”
“他在殿里给咱说的这番话,里里外外就一个意思,就是咱不配当这个皇帝,但他配。”
“他要抢的是咱家的皇位。”
“你现在还想替他说话?还想为他求情?你怎就那么死心眼,他今后要的可是你的命!”
“咱这一切可都是为你好!”
朱标道:“儿臣感恩父皇的好意,只是儿臣并不认为夏之白有父皇说的这般阴谋算计。”
“你的意思是咱错怪他了?”朱元璋冷眼看着朱标。
“是。”
“放肆!”朱元璋勃然大怒,心中怒火再也遮掩不住。
“咱会错?”
“咱就不可能错!”
“他代表不了天下的读书人!”
“那夏之白除了会说点漂亮话,还能做什么?真有什么实绩?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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