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莫穷重拾自信的这个过程，大概有20秒，打电话的时候程墨20秒，是非常尴尬的。

不过，考虑到通话双方的关系，这20秒的沉默反而显得非常合理，因此，电话另一头的男人没有想太多。

接下来：普及永生，富养女。精神病院出来的白发老奶奶。→假装墨家钜子，武力维和。

重新听到这个老头略显嘶哑的声音，薛莫穷甚至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当初自己年少轻狂，觉的海湾战争的爆发，是墨家重现世间的绝佳机会，想要渡海前往中东，结果被纵横一脉设伏，被她们买通的黑船拉到东海，受尽了屈辱。

那个时候，这个男人正值壮年，他站在黑船的船舱出口，趾高气昂的俯视自己，用中正沉重的嗓音对自己说：“接受现实吧，墨家的小子。”

那次遭遇，自己被坑走了墨家机关术典籍，想到这里，薛莫穷情绪差点爆发。

可电话那头苍老的声音还在耳边，那个男人也已经不如老年，不再年轻，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老去。

唉……

心中叹口气，薛莫穷对着电话说道：“我不是来和你说废话的，这次真的有大事相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然后，是一声咳嗽。

“小穷，接受现实吧，我们不是与众不同的人，我们都是普通人，诸子传人的身份，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传人差不多，只是……一个身份而已，甚至我们还没有编制……你不该被这个身份束缚。”

接受时代的变迁……

纵横一脉的老狗的说教让薛莫穷脸上全是阴影，一个人的人生能有多少回忆？

薛莫穷不知道，但是，他只知道自己的人生，全被这个老头坏了，不止海湾战争那次，不止仙人跳，不止网络贷款诈骗……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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