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被朱常挑战的神话天帝忽地微微低头，一阵低沉的笑声传出，仿佛听闻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

笑声如潮水般在殿内回荡，迭起又平息。单是听着这笑声，有些人就心中烦躁，恨不得将面前的桌案碗碟全部砸个粉碎。

笑声渐熄，天帝低沉的声音响起：“你虽然比半步法身更进一步，无限接近于法身，但终究还不是。”

“在我看来，你也不过是一条有点刺眼的小龙罢了。”

韩广气息流淌，越发的幽深高远，仿佛真的化作九重天上的天帝般，居高临下地质问道人：“你确定要和我动手吗？”

‘比半步法身更进一步？’场中众人早就被震惊得不敢说话，此刻被天帝的话语一激，下意识地看向那个号称无限接近法身的那人。

头戴鱼尾冠，身披阴阳袍的道人微微抬头，其面貌终于完全展现众人面前。

“朱常？”

“清风剑？”

朱空身边的老同僚一个激灵，探手抓住了朱空的衣襟，震惊地指着朱常，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朱空微笑，却更往人群中躲了几步。

盯着天帝垂目的压力，朱常缓缓起身。在他身后，一个阴阳气环绕，手捧世界的道人缓缓浮现。强度近乎法身的道韵气息蔓延开，在大殿中延伸，仿佛勾连了一切般。

‘真是比半步法身更近一步？’知晓朱常身份的人心中充满惊骇。

距离朱常十一岁晋升外景才几年？现在他满十五了没？尤其是朱常背后的法相，他脸上五官轮廓已经完全勾勒出来，只是闭着眼睛。

要知道外景晋升法身就是要把法相和肉身合为一体，而现在朱常身后的法相波动与自己的肉身波动已经完全统合，完全失去了你我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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