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又不是抱怨你说你坏话,人家是夸奖你用了漱口水以后效果好!”何朵一边刷着牙,一边给母亲伸冤。
“她就歌歌子多!”何胜军不满地叨叨道。
许娇兰本来不打算理论,一听丈夫这话,火气噌地冒上来,隔着卧室吼道:“就我歌歌多,你啥都好!一天到晚的伺候你,还不识好歹。不是嫌给你吃的太勤了,就是嫌给你端的太烫了。你可是有功了,跟神仙似的窝那里一动不动。我从早到晚腿脚不停地给你端茶倒水端饭端菜,你不是嫌这个做的不好吃,就是嫌那个没按你要求的时间做出来。你可是不得了了哦!现在夸你两句,还觉得别人在说你!你啥都对,啥都有理,你可做大贡献了!”
何胜军看妻子动了真气,知道事情不妙,便不再言语,换了个姿势看电视。
何朵洗漱完毕,像看管小孩似的说了句:“快十一点了啊,赶紧睡了。”
何胜军便乖乖关掉电视,一边打着大大的哈欠,一边慢悠悠走进卧室。
“真是俩老冤家。”何朵偷偷笑着走进自己的卧室。
长安每晚都会准时等在卧室门口,只要看见何朵敷着面膜关掉洗手间的灯,就会嗷嗷叫着跑在前面,率先进入卧室跳到床上。等何朵从枕头底下掏出来她的耳塞,长安就会刻意表现的更加激动。一人一猫在床上玩十分钟的睡前抛耳塞游戏,已经成为它们的每日习惯。
令何朵和夏知安等中层干部失望的是,不管是作为入司十年的员工,还是销售团队的核心管理干部,按理都应该得到公司上市的红利。事实上,直到上市结束,江默言都没有给过他们任何关于上市的实质褒奖或回馈承诺。
三年前刚开始股改的时候没有、上市前的代持没有,如今公司上市半月有余,这些通过赤身肉搏把江上香茗成功送入上市舞台的团队负责人,依然没有收到江默言和赵明的任何回应。
上市仿佛已经是一件久远的事情,或者说只是和江默言、赵明有关的事情。而他们,连被关联的资格都没有。放眼江上香茗的股东名单,几乎都是江家家族的人。外姓高管里有股权的也就一个赵明,还有两个入司三年负责财务和信息科技的部门经理,以及江默言之前的两个秘书。
所有人都沉默了,人们连抱怨的情绪都没有,只是彼此默契地消极待业,彼此心知肚明:如今已经没有继续再为这份工作呕心沥血的必要。就拿何朵而言,只要有点时间,如果不在医院的话,她要么就是在瑜伽馆,要么就是和肖遥、刘璐可等已经离职的好友们相聚。
“你也不用太在意,以江上香茗的行事风格,给你们股份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哈哈哈!”肖遥故意打趣地笑道。
何朵也不在意,百无聊赖地撇撇嘴,说道:“虽然这种情况也是情理之中,但吃相未免过于难看。你说好歹跟我们正式交代一下,哪怕哭个穷表达个歉意也行啊!现在啥样?嗬,从上市到现在,一个会都没开过,一个屁都没放过!每次出去见到客户,都会被问一句‘恭喜恭喜,你们公司成功上市了!你分到了多少股份呀?从此以后飞黄腾达啦!’还有那些主动发来信息恭喜的人。我每次也只能回复一句‘谢谢’,都不好意思说我们其实啥也没有。”
肖瑶和刘璐可异口同声地说道:“别说你了,连我们都经常受到以前客户的恭喜信息。唉,我们也懒得解释,就回复谢谢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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