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我们昨天把我爸颠来倒去的推过来,还有前面那天在急诊室上厕所,以及前些日子他在家里差点晕倒,这些对他都是致命的伤害呀!”一瞬间,满心的愧疚席卷着何朵,让她难过的几乎站立不稳。
何朵扶着墙壁,颤声恳求道:“可不可以,让超声科的人带仪器到病房做?”
“要是在主住院大楼还好,我们这个楼不行,电梯太小,仪器放不进来。所以我是建议做骨髓穿刺,这样他不需要出去,我们只需要在病房操作就可以了。”
“疼吗?”默默听着的何文突然问道。
“疼肯定会有点疼,但应该还好吧,属于微创。”吴主任说道。
“会出血吗?他现在不能再过多失血了。这几日护士给他扎针,都是总找不到血管,好容易扎成功了,拔出来后用棉签按压二三十分钟都止不了血。”何朵定了定心神,说道。
要知道过去的一年里,父亲虽然隔三岔五都会抽血,但每次都非常顺利,哪有像今天这样,扎的时候半天找不到血管,连扎好几次才能捅进去,扎完后好几十分钟又止不了血。
“这个也没办法,多少肯定会流的,但我们肯定也会尽量规避和止血的呀!”吴主任有些不耐烦。
“好的,我们考虑下。”
“尽快吧,要做的话明天就要开始了。”
“水,水。”何胜军半睁着眼睛嚷嚷了一声。
何文赶紧用棉签给父亲蘸湿嘴唇,何胜军却不高兴地说了一个字:“喝。”
“好吧!”何文放进去吸管,递到了父亲嘴边。
何胜军咕嘟嘟喝到见底,罢了长吁一口气,说道:“以前咋没觉得……水这么好喝呢?你们一个个……都不给我喝水,等过几天……出院了,我一定要抱着水壶……狠狠喝个够。”
何朵笑着,脸上难掩怜惜之情,说道:“哪里是不给你喝水,说的好像欺负你似的。人家医生都说了禁食禁水,你说你这三四天喝了多少了?平均每天一暖壶有了吧?”
“渴的不行么!”何胜军委屈地说道。
转移到住院区的这两天,何胜军的身体状态急转直下,已经没有力气自主翻身,但身上又总是难受,无法长时间持续一个姿势。而且明明手脚发凉,却总是喊热,被子总被他不耐烦地掀开,一身的管子就这样被蹭来蹭去,一不小心就会被扯掉。何家三姐弟只得时刻陪在身边,不时帮父亲翻身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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