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真是?”梁渠眉头微挑,稍作思索,“陈秀?”</P>
陈秀,灶房张大娘的女儿,月银九钱二分,接近一两。</P>
平日灶房打打下手,哪缺人,哪帮衬,什么都干。</P>
范兴来挠挠后脑勺,面露尴尬。</P>
“可以啊,什么时候?”</P>
梁渠打开侧门,坐在门槛上拍拍石阶。</P>
范兴来跟着坐到台阶上:“九月末?就记得螃蟹刚上市的时候……”</P>
“刚去见她做什么?”</P>
“说送我荷包……”</P>
两人一狗沐浴月光,蹲坐台阶闲谈。</P>
范兴来的父亲,范先发,杨府内的养马好手,范兴来算半个家生子,十二三岁时便到梁渠家里养马,兼部分打杂、喂狗、养鸡。</P>
除去逢年过节,马厩旁的小屋就是他的家。</P>
后来长了两岁,家里女眷渐多,出于避嫌,小屋从马厩的西面,挪到了马厩东面,隔开一堵围墙。</P>
一转眼十六七岁,昔日少年模样大变,成熟不少,满脸朝气,虽说世道不同,了解渠道较少,少年人对情爱之事大多懵懵懂懂,可渐壮渐高的身体本能作不得假。</P>
乌龙到了季节,一样三天两头地跑出去闻狗屁股。</P>
无师自通。</P>
两人好上也不意外。</P>
范兴来长相普普通通,今年刚开始练武,未有所成,除开一股子机灵劲,会养马,没什么特别的,但性格不差,人有股子韧性。</P>
陈秀不说多漂亮,起码五官端正,初来时肯定糙黑,但怎么说在梁宅里干了两年多的活,吃好,睡好,不累人,皮肤白皙不粗糙,放到周边乡镇里算一等一的丽质。</P>
两人门当户对,甚至不用自由发展,双方父母便会极乐意的促成。</P>
听上一阵。</P>
中间倒没什么特别的故事,或者说纯粹的感情本就不是需要什么来推动的东西。</P>
相处久了。</P>
看对眼了。“天天大半夜的去寻姑娘家,别去干什么坏事,闹出人命来,那丢人就丢大发了。”</P>
“那不可能!”范兴来梗长脖子,“我又不是浪荡子,哪有胡乱来的道理,真惹出事来,我爹怕不是打断我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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