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郎醒了,睁开眼发现已经在车上,他句偻着身体,躺在一边。中间放着装着冰块的铁罐,从里面透出凉意。
此时应该过己时,哪怕车窗帘遮挡着,还是感觉炙热的阳光透过较薄的地方透进来,将车内的阴影驱赶不少。
“希宁!”柳玉郎暴怒。
这些日子都过零啥,从刚开始洗衣做饭,到现在背着药箱当跟班。除了一个掌门的虚名,什么都没捞到。不装好人了,把这丫头打一顿,再抢了银票走人。
勐地坐起,可顿时眼前一黑,只能坐着先缓缓。
“稍安勿躁。”在另一侧的希宁语气温和:“大师兄果然累了,睡了那么久,怎么叫都叫不醒,还是叫伙计把你抬上车的。”
还很贴心地:“早饭午饭都没吃,头晕眼花是正常的。食盒里帮你留着饭,赶紧吃点。”
一吃的,肚子就咕噜噜响起来。应该是饿了,先吃点东西,否则等会儿抢了银票后,没力气逃跑。
眼前黑暗很快就褪去,柳玉郎侧头看去,希宁正利用一个大靠枕,倚在车厢上,脸上带着稍许倦容。而冰桶的旁边正是竹制食海
柳玉郎将食盒拉了过来,打开盖子,里面是个包着绿豆芽的大春饼。
拿起春饼就啃,好吃,饿了什么都香。
“现在什么时辰了?”柳玉郎吃得嘴角都快冒油了,这绿豆芽还放了猪油,盘子大的春饼,放满料后卷起来后,需要两只手拿着。
“马上要到申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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