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伯请坐。”仲钦乘准备茶水,仲钦丞请他坐下,挥了挥手,让护卫关上门,“当年,镐京之变后,家父听说江陵谢家闹分家,曾联系世伯,联系不上,派了人去江陵府谢家询问,已不知世伯的消息。”
谢良贞微微一笑,虽然后面的话没说,他猜想或许以为他们家已经没了。
仲谦找不到他,这些年他却经常看到仲谦出现在报道里,户部尚书上新闻的时候不少:“你们不在镐京待着,为什么跑到藩镇的地头,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世伯现在在上宁府为官,也觉得藩镇之地不太平吗?”准备好了茶水的仲钦乘走了回来,请他喝茶。
“镇主好就好,镇主不好就不太平,没有什么绝对。”
“世伯觉得马将军好吗?”
仲钦乘这话问的也太直,仲钦丞瞪了他一眼。
“哈哈……不谈这个。”谢良贞不接他的话,其实等于默认,“二位贤侄双双来到上宁府,应该不是游山玩水吧?”
“谢家世受皇恩,位及将相,既然离开江陵府,世伯为何不入京找家父,而是来到上宁府藩镇之地出仕?”仲钦丞也不接他的话。
谢家离开江陵府之时,仲谦不过参加考试后出仕不久,根本没有投效价值,如果不是仲家有些地位,甚至还不如谢家老爷子当年在镐京的故交有价值。
“藩镇之祸数十载,谢家已不是从前的谢家,当年因是去是留争吵,几房分道扬镳。为避祸,家父带着一家老小离开江陵,北上京兆,路上出了点事,不得已转而向东,越过风阳府,来到了上宁府。为了一家有个栖身之地,谢家之人不得不委身藩镇为官,黎民虽苦,我们的日子还算过得去,将就着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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