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窦太后转身看着她,“逆父弑君的畜生,有何面目再以太子自居!从此刻起,他的太子之位已废,再敢言太子者,与蒋执同罪,以谋逆罪论诛。”
“太后,段凝身为中军都督府都督同知、录中军都督府事,受皇命辅佐太子殿下监国。陛下之令,太子之尊,臣岂敢不遵不敬?不知陛下废太子的诏书在哪里?臣要见了诏书才能论事,请太后恕罪。”
贱人!
窦太后紧了紧拐杖,道:“待入了死牢,你自能见到诏书。来人,拿下权中纪这个无父无君的畜生,生死不论!”
“我看你们谁敢!”段凝挡在权中纪身前,“太后,臣接到陛下口谕,传太子殿下矶头山见驾,一论是非,谁敢阻扰,就是藐视皇命。谢琅、哈世奇,抗旨不遵者,就地处决。”
“是。”谢琅、哈世奇带着天守布武之人拔剑在手,吓得窦太后的人连步后退。
雾凇接到权谨命令,镐京交给段凝,天守布武协助其稳定局面。窦太后一直偏向梁王,只要他们还认权谨这个皇帝,根本不用考虑选择的问题。
“你们……你们反了不成!”窦太后气得直跳脚,“来人,给我杀,杀,杀死他们!”拐杖一指,唾沫横飞。
黎萱又喝斥了一声,那些人才颤颤巍巍上前。
两军对阵,犹疑不决乃是大忌,窦太后的人不决,天守布武可不客气,持剑便杀,血染太子府前大街。
太子妃段明节缩在府门后,看着眼前发生之事,窦太后在此,她根本不敢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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