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中央的玻璃托盘里,摆着几个小瓷人。
“小士兵玩偶,”安东尼·马斯顿说,“这是士兵岛……我猜是这个意思。”
“一共几个,十个吗?”维拉·克莱索恩像是随口发言。
桌面上每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只有魁梧的男人站起来,饶有兴趣地数了数,“没错,正好十个。”
“真有趣!这就是那首童谣说的十个小士兵吧?……我卧室里的壁炉架上的镜框里面,正镶着这首童谣呢。”
维拉·克莱索恩眯起眼,愉快地说道。
其他人没有发声,只是点了点头。
“什么童谣?”阿姆斯特朗医生问。
白川泉尚且不明白这些人心照不宣什么东西。
维拉·克莱索恩友善地微笑开口:
“十个小士兵,出门打牙祭;不幸噎住喉,十个只剩九。”
“九个小士兵,秉烛到夜半;清早叫不答,九个只剩八。”
“八个小士兵,旅行去德文;流连不离去,八个只剩七。”
“七个小士兵,举斧砍柴火;失手砍掉头,七个只剩六。”
“六个小士兵,捅了马蜂窝;蜂来无处躲,六个只剩五。”
“五个小士兵,同去做律师;皇庭判了死,五个只剩四——”
安东尼·马斯顿接上了维拉·克莱索恩的话,一如既往的温和表情:
“四个小士兵,结伴去海边;青鱼吞下腹,四个只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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