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先生,生活就是这样的,我总比那些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都不清楚的人要幸运。”
对方安静地倾听着,直到斯普林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询问:“对啦,先生您旅行见多识广,有和这个年纪的孩子打过交道吗?您知道要如何帮他们交朋友吗?”
独自来到西伯利亚的男人披着霜雪,即便脱下外套,内里也是第一次来到俄罗斯的人们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装扮,明朗的线条恰到好处,露出蓝色瞳孔,鼻梁高挺,阴影中显出深邃和有神。
他只是坐在那里,举止的从容就令人瞩目,更甚至能感到那身上一种难以言明的优雅磊落,源自生活,只有自由的心灵才能养出这样的气度。
他的眼光挑剔,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让他动容。被这样的人选中寻求帮助,男人竟荒谬地升起一种荣幸的感激之情。
“拿我自己来说好了,”男人把手一扬,“我是不善于交朋友的,您知道吗——两个朋友中总有一个是另外一个的奴隶,虽然往往谁也不承认这一点。当奴隶我是不干的,而在这种情形下役使人也是一种麻烦的事,因为同时还得进行欺骗。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
斯普林格往停下话语的男人旁边靠近了些,对方的端正面庞流露一瞬越界的鲜妍肆意,带着些隐秘的傲慢:
“何况我有仆从又有钱!”
说完,对方像是困倦了,打了个哈欠,靠着壁炉闭上眼睛。
斯普林格愣了会儿,失笑。
两人静悄悄地安坐在壁炉两旁,斯普林格看着炉火发呆。
购置房产被提上了议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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