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每家餐馆,菜单上都存在bacalhau——鳕鱼。
“又是鳕鱼,他们除了这玩意儿就没有更能入口的东西吗?”
背对着斯普林格座位的是一个男人,言语有些不耐的粗暴,“我真受不了,每个人都是一副傻样,啊!圣母,我真该在巴黎老老实实待着开我的商场,那些女士们明明爱死了它……为什么、要跑过来和你们鬼混——经过你们同意审批?”
“如果我有错,请让大众审判我,而不是你们这群吝啬鬼!”
男人还在喋喋不休地吐出法语,语速偏快。
“你知道吗,好先生!我今天在画廊艺术展上看到了什么?!一群哞哞叫的驴!满嘴是谬读曲解!一水儿的冷嘲热讽!——评头论足!愚蠢至极!”
“啊?你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给先生们重复一遍好了……”男声不快地啧了声,后半句话切换成了一个逼真甚至尖利到失真的女声——
“嘿,这是染坊吗?瞧那身肌肤是蓝色的,树木也是蓝色的;画家肯定把这幅画放在蓝色染缸里浸过!”
“愚蠢、粗俗、白痴!”
他嗤笑了一声,说:“都是这样无知的一群人,难怪卡蒙斯死后,再也没有超越级出现,你应该能看到我在哪儿吧?”
男声低笑着说:“多巧,我就在卡蒙斯尸体甚至不到一公里去,可惜,死人是不会盯上侮辱者的。”
“你觉得呢?先生——雨果?请别误会,当然和他没有半点关系,毕竟就像我说的,死人什么也做不了,包括包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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