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费奥多尔·D的第一面,他莫名有一种奇妙的预感——面前的少年,是能解救自己从当前脱离的人。
伊万·亚利山大维奇·冈察洛夫不愿动弹,恐惧变革,在费奥多尔·D面前却像是是使用了莫大的勇气——向他呼救!
在他自己也不了解的层面所触及的某种比音乐更深层的特质激发了伊万·亚利山大维奇·冈察洛夫心底的激情,令他不管不顾!
“您是渴望家园……或是情感的抚慰吗?”
并没有表现出孩子的不成熟,紫红色眼眸的少年坐姿从容,面带微笑着说道。
费佳恩没有追究伊万·亚利山大维奇·冈察洛夫前言不搭后语的言辞,顺从地接下语句。
尽管是位于请求的一方,少年的姿态谦卑却不卑微。
“不,并不是,您不明白?……我……不,是不喜欢纷乱。”
伊万·亚利山大维奇·冈察洛夫喃喃地说,随后说,“算了,您看我在说什么。”
与垂落的发丝同色的银灰色眼睛暗下来了。
在这个最是活力充沛的青年年纪,作为男人——一名无病无痛的男人,他看起来过于柔弱了,灰暗色调的长发在阴影里柔顺落下,肤色过分不见光的苍白配上恍惚的神情,乍看竟是比紫红色眸子的乌发少年更加脆弱。
这就是费佳恩第一时间发觉的特质,关入封闭学校的将近八年似乎消磨了这位富家年轻人的生命活力,令他难以持久,做什么都带着抗拒的懒惰神情。
“请忘了吧,”最终,伊万·亚利山大维奇·冈察洛夫说,“您想要的车队,我会安排的,不久,就在不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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