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泉疑惑地注视他。
“叛徒的规矩……”松冈诚也颤声说了句。
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黑道组织并不止讲究三刀六洞,港口黑手党对待叛徒的规矩是——
押住背身以石阶毁去下颌骨,正面连发三枪处决性命。
整个过程并不复杂,但异常血腥,造成的感同身受威慑力是其他简单死去方法的数倍。
仪式感,一向是人类乐于追求的东西。
好像有了这个,就会真的出现某种区分他类的差别。
映入白川泉眼帘的,正是这副处决现场成果。
连续两枪并未要去叛徒性命,面部残毁的叛徒口中控制不住吐出血沫和一些分不清的杂志,背靠地面,苟延残喘着。
他以为自己在大声地呻吟,实际上声音却基本被那么轻的脚步声掩盖。
“玩弄将死者,虽然是我常做的事,但黑手党的规矩每一次想起都令人感叹啊。”
他听到另一个年轻的嗓音说。
不同于先前宛如恶魔的声音,这个声音更像是和朋友谈天说地的国中或是高中男生,平淡普通得不该出现在这个场景之中。
蓝色的眼瞳倒映着男人痉挛的身躯,白川泉心想自己若有一天落到这种地步,他一定会在这一幕发生前先一步选择死亡。
都这样了,挣扎着存活,有意义吗?
人是坚强又脆弱的生命。
人体,只是脆弱的。不存在意念上的坚强。
即便是意念,也有可能先于肉体一步崩溃。
右手摸上腰间,白川泉礼貌问了句,“叛徒该死,你们没有异议吧?”
“规矩是首领订的,看这苟延残喘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有意苦肉计饶他一命呢?”白川泉弯起唇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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