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白川泉应了一句,暂时不去想更多的现状,快步往加布里埃尔·凡尔纳所在建筑走去。
谁也不知道在这样密集频繁的轰炸里,商店里竟然还有完好包装的产品——
白川泉咬了口面包,“凡尔纳,这里没人了吗?”
一般情况下,试探且反复提及他人伤疤并不是人道行为。
但要脱离现在随时可能遭遇危机的情况,了解环境情报是必要的步骤。——凡尔纳是唯一可提供情报的活人。
凡尔纳坐在白川泉身边,弓着身低头咬了口面包。夜空之下,两个看不清面容的少年靠在商店边一根上方有遮挡的倾摔石柱残块下,低声交谈。
“没了。”
“不会有人了。”
今年年初,补充征兵令又从城镇带走了一大批青壮年男性,女人和家属也各自找门道投奔他们认为更加安全的地方——战争更少可能波及的区域。
“但是,”凡尔纳坐着没有变换过动作,“我听说现在还有国家是中立国,很多人都想去那里。……好像是瑞士。”
“北欧应该没有……如果它们的政府没有主动和现在的交战国联络。”回想着自己先前耳闻的世界大战历史,白川泉提醒。
“我知道,但是……”
“这是法国。”凡尔纳说。
没有人脉,没有渠道,赶去逃命的政府官员都来不及上岸,他们怎么可能抵达战争中立的国土。
“也是,你说的对。”白川泉轻声嘀咕,“南边西班牙,隔壁大不列颠,北边德国,东边东欧和往南一些的意大利更是混乱,普通国民压根没地方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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