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并非不知道自己是谁才压抑自己,而是——”白川泉下意识弯了弯嘴角,垂下眼,心平气和地,“我已然深思熟虑,并做过决定不要知道自己是谁。”
白川泉曾无数次地放弃了可能存在过的机会。
他并不打算,也没有必要去渴求——
思考“我是谁”“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自顾自轻笑了一声,白川泉用手指捏住脖子边上的匕首锋利刃面,指腹用上巧劲将匕首移开的同时,年轻男人蓝色眼瞳清亮无比,压低的声音响起,却不是向任何人对话。
如同吟唱的愉快语调如是言明——
“我不需要在我自己面前把自己藏起来,因为我看不见自己!”
……
——这世界悲观不被允许,乐观又太愚蠢。
——《无欲的悲歌》
……
事到如今,费佳恩到底是在对谁那些话儿白川泉已然分不清。
刻薄些形容,费佳恩的行为与当面指着别人“你这家伙不是人”并没有差别。
对于一名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这种话岂不是冒昧而不知礼数?
若是对萨利尔·斯普林格,被各种线索暗示着的猜想甫一冒出,白川泉本在微笑的唇角一滞,不知为何蓝色眼瞳的深处却涌出了更多笑意。
眯了眯眼,让此刻不该出现的神情隐去,白川泉无声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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