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这么，我只是太熟悉了。”面对贯彻了某种误解立场的交谈对象，金发金眸的青年声音语气依旧十足稳定，没有因此话语退缩、或是受到情绪感染不再理智。

白川泉的观察力足以让他发觉一个相当有趣的地方：乔亭彭格列靠在沙发上，姿态看似风轻云淡，戴着繁复手套的手指却已经不自觉弯起。

在刑讯阶段，这是敲开心门的讯号。

不论是怒火还是悲痛，能把人生混到进入刑讯室的这些人真正在意的东西并不多，唯有真正值得他们在意的事儿，才会引起情不自禁的情绪波动。

彭格列黑手党的青年“教父”打一看就是从到大都受过良好教养的男人，外在的面貌风度和礼仪无可置喙，唯独目光难以欺骗自我，此刻金眸难以抑制地流露出一种缠绕在回忆上生长的荆棘特有的苦痛。

乔亭彭格列：“当你来到一个不属于你的世界，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位置，要么像个过客，随意玩弄它，要么付出真心实意，渴望在它身上看见熟悉的一面。我们都无从得知那一面究竟是好是坏。”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种行为很危险。”

“哪一种？”

“两种都是。”

白川泉挑眉，蓝色的眼睛里面清晰映出乔亭彭格列的面孔。

“你从谁的身上得到经验？”

敏锐的问题令乔亭彭格列愣了一下，垂眼，追忆的温柔神情浮现在国际黑手党组织首领的脸上：“我最初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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