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嗓音根本没有辱骂的含义,但前面的少年终于绷不住得回头。
一片本不该脱落的树叶从高处飘然落下,躺在二人之间的树荫里,就像季节为他们友谊盖的章。
“夏目部员,你真是一个不可救药的幼稚鬼。”
夏目清羽听得一阵放松,倦意渐渐涌上来,甚至意识都变得朦胧起来。
放低身姿的刹那间,和煦的山风温柔地路过。
“朋友……”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二人专心致志地打量着天边偶有的白云,听着细微的风声,不燥热的蝉鸣以及清脆的鸟声。
时间悄然溜走,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人可以自立,但不能脱离群众。
以自己的惊人天赋,肯定不出十年。
声音就和清晨在大巴车上一样,糯糯的。
世界仿佛再次变得静寂无声,树枝嫩叶再次肆意盛大,金色的阳光散落在叶的韵律上。
一时间,他竟有点不知道,是应该为自己成为她第一任朋友而感到高兴,还是该为身边这位多年只身走过来的女孩感到悲哀。
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盯着大树看很久很久?
回过头,初鹿野铃音也躺下了。
“因为我们是朋友嘛。”
而是抬眸望向一旁的少年。
“我现在有点高兴!”
初鹿野铃音瞥了身边的少年一眼,没有再接着说下去,而是低头专心看着路。
“等等。”
“去哪?”夏目清羽依旧躺在草地上,一时没反应过来,缓缓抬起头也没看清对方的脸。
“不要脸。”
其实他也很疑惑,山上的风可不小,为什么蒲公英没有飞呢?
“初鹿野部长,看过哈利波特吗?”
蒲公英的花絮漫天飞舞。
夏目清羽!
仿佛世界上存在一切的信息都可以被他们用来当做八卦讨论。
关于这个问题,初鹿野铃音没有急着回答。
一本冰凉的精装书,一顶炙热而硕大编织遮阳帽。
也许,在成功之前。
有时候读书疲倦时,抬头看见过道经过同龄人,他们之间总是会有说不完的话题。
未免也太有破坏力了,就像偶然获得了一件至高无上的宝物。
他曾经被这位兔子警官暴力执法过。
但除了某些特殊技能以外,都习惯一个人完成任何事的初鹿野铃音。
初鹿野铃音将视线移向别处。
“……嗯,我们是朋友。”
安静的洪水再次涌来,埋没了整个小山坡。
有一些情绪在心头,迎着阳光生根又发了芽。
“你这是在干扰大自然的规律。”
虽然很想说哪有那么夸张,但初鹿野铃音却更加好奇。
这一次,她空灵的声音甚至盖过了海浪。
即将快要离开小山坡时,夏目清羽停下脚步,突然警觉地说。
刚刚夏目清羽就觉得奇怪,面前熟悉的女孩好像有变得陌生了那么一点儿。
不是小偷的他也莫名有点心慌,闭口不敢说话。
她轻柔的嗓音甚至压不住树叶婆娑时的沙沙声。
随后。
抛开这些不谈,从满身文艺味道又理性十足的高岭之花口中亲自听闻。
初鹿野铃音深吸一口气,并没有害羞,而是大胆地迎着少年的目光看了回去。
“为什么你最近这么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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