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格瞥他:“不同。我教了肖筱二十年,你们才认识多久?”
宣逍比着手指:“十二年了。”
伽格冷哼:“十二年,结果人家拿你命当赌注做局,你连知晓的资格都无。”
就这样还敢跟他谈信任?
伽格再补刀:“十二年了,那小子身患重疾,你还傻不拉几单方面认定他偏科,你哪怕探探小雅口风都不至于。”
他一副不堪设想的表情:“锐澜山高水长,我是真怕你被人卖了,找都找不着。”
“我不会!”宣逍着急辩解。
塔弗夺过茶壶,自己倒了杯水,仰头吞下,盯着不省心的后辈,眉毛一皱,沉声道:“你真决定了?”
宣逍脑海中浮现此前种种,坚定回答:“对!”瞧见伽格面露不快,他正色执言:“我不懂太爷爷你究竟为何忌惮小明,但说实话,他没有辜负过我的信任。即便以你的标准而言,曾为我晖炅流血牺牲的战士,也不该无端受此指谪才是。”
听完一连串论述,伽格边啜茶水边古怪地觑着宣逍:“嘴皮子练了不少。”
这是伽格风格的夸奖,宣逍捂头憨笑,但思量半晌,他悄悄看了一眼神色莫名的伽格,轻声询问:“太爷爷,你身体没有好全,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我多陪你几天,之后再走怎么样?”
杯子大力扣响桌面,伽格拒绝得果断:“不了。”
这反应不出宣逍所料,他在凳子上扭动身体,纠结不已,想说但不敢开口的样子。
伽格知他心意,淡然俯视杯中暗绿的茶水,说道:“晖炅历史上,不管原人宣家,亦或塔兰熊人,从来没有龟缩于行伍背后高枕无忧、儿女情长的懦夫,你现在晚一天,以后就能晚一周,晚两周,晚一个月。
“都是肉体凡胎,世道中人,大千将士,谁不想多陪陪家中老小?谁真心希望奔赴威胁性命的沙场?他们如此,我们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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