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来苏原,吩咐他去为阿诺收拾行装,看对方神情迷惑,解释:“他就要去徐万里的军队了,那才是他的天高海阔。”
而她只想在这花开的庭前,看云舒云卷,呼吸草木的清苦,或香甜。
果然,送走徐万里等人,阿诺跃上高台,眼里带着破茧重生般的光亮,嘴里却道:“你若不喜欢,我可等些时日才走。”
苏容若看向山坡悠悠旋逐的流水:“剑鸣匣中,期之以声,我自己不愿被人约束,又岂会阻拦于你?”
“他授我中郎将位,统领一万将士。”阿诺对上女子若有所思的眼神,没有隐瞒:“南疆久无战事,军中懈怠,说是急需治练。”
世界在悄无声息地崩塌,每一个感知到的人,都在尽力护卫自己的那方天地。男子迟疑片刻,问:“你不想回家,可愿去吉安镇?离军营近些,我也放心。”
苏容若摇头:“我就住在此地,有汤轩和苏原,无妨。”她不是菟丝草,不愿时时依附男人而生。
阿诺见她坚决,只好妥协,却坚持留下纳什,带着苏原去得军营,并很快在军中树立起了威信。
一晃便是大年二十九,这日天色微阴,苏容若正让人清扫庭院,准备过年,两个军士装扮的人匆匆来报,说中郎将的旧疾发作,需要解药。
苏容若神情微变,谷敏曾说天鹤毒性绵长,不易根治,他果然复发,连忙找出解药,吩咐汤轩和苏青几句,和纳什牵马匆匆地走出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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